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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去

  《同去》
  我大概成千次梦见他了,心很平静,我想起码算是平静的。
  在梦里,我们隔着篝火对望,依旧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件事很有意思,以前几乎没有这样的机会,闷油瓶其实不怎么正眼看人,而我们的关系,正面相互打量会很古怪,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看他,我真想好好看看他,但我办不到,梦里他的脸像是糊掉的照片,泡过了水,就徒剩个轮廓了,用余光看着还成,太细节的就没有了。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有多长,后来就懒得去算,对我来讲,只要记得日子就足够了,我已经学会了不去太看重过程,每一步只求一个小结果,最后走向大的结果,这辈子我别无所求。
  那是我追着他去长白时的梦,那时的火光也一样刺眼,那时的他也一样在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过不了多久,我的眼睛就发痛,可我死活不移开视线,那会儿有太多的不甘心,也不知该如何死心,其他已经想不太清了,我想我那时应该想将他绑起来带走,后来又觉得是想将他最后一面牢牢记住。
  记忆都是不可信的,人事会模糊,感受会消退,新的体会将给过去种种增添另一层意义,尤其在我吸取过量的费洛蒙后,有一段时间我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幻境中,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条蛇。
  时间就像是条馋虫,将回忆啃得千疮百孔,偶尔回个眼,所见的总是似是而非,你永远没办法把过去的一件事百分百复述出来,正如没有所谓的永恒,一样东西放得久了,它终究会变成另一样东西。
  火光很刺眼,周围一片亮堂,他一动不动,他还在看着我,他就在我对面,隔着一臂多的距离,而我毫无办法,他就像影子一样,看起来随时会被光吞噬,我甚至不敢认真去看,只为让这场梦再延续一点点。
  小花曾问过我,我对他的事是怎么想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淡淡的,漫无目的地落在前方,因此我不觉得他是为得出答案,此前的十年里,我们闲聊时他问过我无数类似的问题,小花是有答案的,而我没有,他希望通过提示让我自己找出来。
  而我的答案似乎总没能让他满意。
  我看着闷油瓶,我常会琢磨这个人,他的来龙去脉是个巨大的谜团,但我很少会从这样的角度去琢磨他,又或者说是琢磨我俩之间的关系,越是琢磨,我越发分不清,答案是本该如此,还是说早已变成了另一样东西。
  梦里他的身影朦胧,开始朝我拉近,一下子压过了火光,将我整个人笼罩起来,我一抬头就发现他的脸离我很近,太近了,近到鼻尖蹭着鼻尖,唇角贴着唇角,梦里边,就连接个吻也像是隔着万水千山般。
  我感觉自己被一分为二,向着火的一面是暖的,另一边是冷的,外头落起了大雪,梦的后半,我被这场雪埋住,很冷很冷,醒来时枕头已经湿透了。
  我想应该是那录像的缘故,那是去四姑娘山时收到的一段录像了,当时的队伍由解霍两家带领,出来后资料也一并被他们收回,我后来整理事情时,意外找到了那段时间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录像。
  那地方很黑,灯光艰难撑出方寸亮堂,负责录像的是胖子,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很是吵杂,这段录像对我来讲已经没多大的用处了,我留着它,是因为闷油瓶一掠而过的身影,他探着机关,而后说了点什么,周围热闹起来,录像就中止了。
  这是阔别九年后,我再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闷油瓶有意无意地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影像,虽然这几年我在很多地方看见了他,在书上画上,在幻境里,但被他的声音敲动耳膜还是头一回,我清楚听见他在说话。
  我从未如此渴望另一个人的声音,年轻时话语总嫌多,到后来,很多东西想听却再也听不见了。
  我起来抽了根烟,梦里的那场雪还阴魂不散,一闭眼又要冒出头来,接着未完的片段梦下去,我就洗了把脸,没再睡了,我知道我其实是有答案的,但我不能,我不敢去细化某些东西。
  这么多年了,我曾以为自己足够能摆脱一些, 但始终不能办到,我不怕他不再是曾经的他,唯一怕的,是他眼中的我不再是我,曾经那些肆意妄为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都是脑子空空惹下的祸,往后几分少年心性,就换几分的伤,我并无后悔,如果我不能强大到足以解决面前的难题,那么这么多年付出的代价又是为了什么?
  有些事情,有些答案,旁的人知不知道都是一样的,结果不会有差,我对着镜子,刮掉胡茬,领着车队再次出发。
  这些年从墨脱到长白,我走过了他这一生的始末,如果有人告诉我说,我这辈子就要完蛋了,我无所谓,我已经没那么容易被吓着了,而且我很清楚,我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我也没那么容易就倒下,无论是哪一边,我都会在他在的这一条路上。
  -end-
  年夜饭还是执着想写点原著风,然而一般来讲,都写得难看,原著风小甜饼实在无能,最近沉迷沙海,听着让酒就把之前坑掉的填了,胡扯了一堆,感觉不太合适放在年夜,所以提前放了出来,假装年夜饭,我们照老样子,难看就删,图个乐子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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