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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师弟很难为

《师弟很难为》


#校园文,大概挺狗血?

#师兄张X师弟吴




实验室内常年恒温21℃,简直冷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


吴邪顶着盛暑的太阳,一身热汗钻进实验室不到半天,已被冻了个透心寒,此时正浑身紧绷地坐在椅子上,暗搓搓在裤腿上抹了一把手心冷汗,默数着机器咯哒咯哒地对着玻片打孔的声响,好不容易数到不知多少个第十下,他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


“张师兄,你还是先忙去吧,我留这边真的没问题。”


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很黑,不亮,五官轮廓有些深邃,整个人就跟阀口漏气的液氮瓶子似的。


吴邪话刚出口,就跟被点穴了一样,对上张起灵的眼神时,不巧实验结束的信号还滴地刺破了沉默,他不由得跟着打了个哆嗦。


他这一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觉得出门忘了看黄历,才会在诺大的实验楼里冤家路窄撞见了张起灵。


然而这个仿佛看谁都不顺眼的张师兄并没说什么,只是手中鼠标点了几下,蓝色显示屏上的实验数据全蹦了出来,张起灵往上一拉,拉到了吴邪做的那一串数据上。


上百次的实验数据瞬间挤满了小窗口,十分壮观,比较煞风景的是,最后一列数值无一例外表示这堆数据都是该作废掉的,尽管次数多得令人唏嘘,也不过是厚皮厚脸得令人唏嘘。


“实验室让给你两天了。”张起灵顿了顿,食指在鼠标上敲了敲,没输入什么指令,只是斟酌该怎么出口,“我帮你延到今天,再做不出来,重新排队可能要到两个月后。”


赶在毕业论文的时节,做实验排个队能把人急死,个个都恨不得实验室一天开二十四小时,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


但瑟瑟发抖的小师弟其实很想说,他这篇文章不算特别急,等一下也无所谓,然而眼看张师兄急成太监,他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吴邪摸了摸后脑勺,移开了视线:“大不了我去申请别的实验室看看,换个风水没准能测出个SSR。”


“去外面做?”没能体会他玩笑意味的张起灵皱了皱眉,估算片刻得出了结论,“太费钱。”


离开了母校体贴的怀抱与能容忍大批菜鸟小白的优惠政策,照吴邪这两天的成果来看,大概就等于把好几千块钱拿去打水漂玩儿,光得个响儿听听。


就算吴少爷是个买酸奶光舔瓶盖的土豪,不在乎这点小钱,也不一定能申请到,全市多少台机器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等着做文章的人却多如牛毛,就算蹭导师名头挤了进去,值不值得还两说。


吴小师弟被一击命中死穴,只好承认自己是个非洲血统的穷逼:“可这也太麻烦师兄了吧?”


“不麻烦。”张起灵忽然朝吴邪伸手过去,后者禁不住往后缩了缩,就见张起灵那只手跟他擦肩而过,拍了拍吴邪桌面上资料,“这部分更重要,节省时间。”


分析数据确是比实验本身重要,但也正因为如此吴邪更过意不去,最枯燥无味、形同大海捞针的作业,居然麻烦寸时寸金的博士师兄帮忙。


张起灵还不光是指导,而是亲自上阵,一把宰牛刀磨刀霍霍冲向了鸡。


吴邪苦哈哈地笑说:“张师兄,那完事我得请你吃满汉全席不可了。”


然而张师兄再次完美地进行了规避:“不用。”


花样百出的婉拒,一点也不能动摇张师兄堪比金刚石的决心。


屡战屡败地吴师弟只能闭了嘴,默默转过椅背,重新捧起了资料。


安静来得有点突然,张起灵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不太妥当。


他起身走到吴邪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说:“换个样品试试吧。”


而后张起灵让出了座位,示意吴邪坐过去,小师弟抬起头愣了愣,兢兢战战地看着张师兄走到仪器后面换样,这才迟疑地挪着屁股坐了过去。


张起灵换好了样,吴邪一言不发地开始了操作,时不时偷瞄一下被死贵死贵的仪器遮住的人,注意到他往这边走来,吴邪忙端正了视线,专注于显微镜下毫米级的茫茫大海中,感觉跟做贼似的。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后,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搭在他的椅背上,整个实验室除去仪器运作的背景音,只剩下他一成不变的淡淡的说话声。


“这个点跟我刚才的类似,换一个。”

“就是这,放大调对比度看看。”

“行,打点试试。”


小小操作台上不过十多个按钮,吴邪本就对操作步骤熟烂于心,但被身后存在感异常强大的张师兄一点,硬是忙出了操控太空飞船的做派。


找好了点后就是等机器忙活,这是个漫长难熬的等待过程,对着慢吞吞蹦出测试数据的屏幕,吴邪也不知什么时候发起了愣。


突然间,他就听见张起灵说:“注意电流值。”


吴邪被他这一下吓回了神,手忙脚乱地去微调方位。


“我导师也做这批样品,一直想找着合适的数据,盼着有生之年能证明他的理论。”张师兄大概是在为刚才的事找补,然而这精细活兴许比实验还难搞,他并不擅长,于是迂回到一半,他就直奔了正题,话锋突转,“你还是搬来跟我住吧。”


吴邪闻言,手一哆嗦,微调成了漂移,霉运当头的老司机又成功废掉一次实验。


在他岿然不动的脸皮底下,心里正疯狂呐喊着,还是带话题的加强版。


#我当你是师兄,你果然就想着上/我#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怎么破,急急急在线等#





这事说来话并不算长。


总的而言,起于专注坑队友三十年的死胖子,以及结于男人向来不太靠谱的第六感。


在这个普遍单身狗的实验室里,人不可貌相的王胖子抢先夺得头筹,不但拐走了旅游学院的小师妹成了人/民/公/敌,两人还光速完成相知相爱的全过程,互定终身,在双方家长终于熬出头的热切视线下,喜闻乐见地闪婚了。


师妹云彩读完本科就工作了,胖子外派学习时,两位校友以堪比小行星撞击地球的几率在一处风景区遇上,据说就在一射击游戏的摊子前,新晋导游云彩正要给团里的小朋友打下一架飞机,却不料被胖子抢了先,颇有媒婆天赋的小孩一哭一闹,两人就这么勾搭上了。


胖子每当讲起这初见面,总是自带粉色浪漫滤镜,身为他舍友的吴邪听得腻烦,干脆点开音乐给他放了首千年等一回作BGM,雄浑壮阔的前奏迅速冲散了恋爱的酸臭味。


沉溺在爱情蜜糖中死胖子宽宏大量地注视着面前幽怨的单身狗,好脾气地说道:“结婚后我俩打算申请一个宿舍,天真,组织会感谢您的付出与牺牲,胖爷我保准给您把东西搬妥当,还外加一顿饭。”


吴邪愣了愣:“慢着,别您,谁牺牲谁付出了?”


胖子捂着良心,长吁短叹:“还不是小院系没人权,研究生宿舍本就紧张,还一堆毕业留校不肯走的,我跟云彩住一起,你知道,新婚燕尔什么的,只能委屈你挪个窝了。”


胖子去申请宿舍吴邪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合着这死胖子拿着证明跑了一圈,要搬出去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无辜被秀一脸的舍友。


吴邪咬牙切齿:“我们友谊的小船沉了!”


胖子大手一挥:“不怕,刚好能换上豪华巨轮,说吧,要什么标准?”


吴邪:“饭堂三环以内,离图书馆实验室不超过5分钟路程,舍友三观正没脚臭不打呼噜,最好还是条能抱的大腿。”


胖子一分钟内检索了这番苛刻条件,飞快得出了结论:“行,晚饭给你约来见个面。”


吴邪对他的效率极不信任,过了一遍宿舍区分布图:“先说好,我可不要跟本科的小朋友们挤一块,苏万黎簇那两小子吵死了。”


“放心。”胖子说,“一定不比这间差。”


吴邪问他:“那么好条件,还缺舍友?”


“缺啊,常年空缺,”胖子一脸神秘莫测,还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哪能给你捡漏。”


吴邪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见胖子给他约来了张起灵。


张起灵这学霸在他们院系很有名气,拿下的科研项目且不提,就他这个生人勿进的性格,读到博士连个舍友都没有,堪称传奇,吴邪十分有理由怀疑胖子是给他灌了药才把人坑来的。


胖子很冤枉,张起灵可是自由搏击社团的头牌,纵是本科毕业后功成身退,可仍属于江湖上还流传着哥的传说的那种,胖子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他偷偷将吴邪拉到一边,告诉他张师兄这人其实很好说话,胖子就去实验室找他那么一谈,师兄就点头应允了。


当然,就跟吴邪怀疑张起灵吃错药一样,胖子连带一整个实验室暗中观察的小伙伴们也一致认为,师兄今天一定是吃错了药。


陷入吃错药嫌疑的张师兄浑然不觉,沉默地吃着饭,听胖子嚷嚷着把吴邪吹成了三好舍友:“张师兄,我这舍友是真没得说,满课管带饭,图书馆给占座,但人无完人,他有那么点小毛病,偶尔会抽个烟,问题不大,还有就是好奇心比较重,你知道的,咱们这专业最不能缺这种科研精神,他一头扎进去就比较忘我,别的通通都管不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说是吧?”


这时,张起灵终于回了一声:“我知道。”


根本拦不住胖子吹水的吴邪恨不得拿碗里的鱼肉当小人戳,闻言愣了愣,抬头看了张起灵一眼,后者依旧是埋头吃饭,他只好跟胖子眼瞪眼。


胖子是个不怕冷场的神人,任何话都能接的下去:“也是,吴天真大名早就响遍全院,想大一那会儿,这小子竟敢东拼西凑了一份期末论文,当着齐教授的面答辩被问得哑口无言,嘿,没成想原来是里面引的文献全是齐教授的杰作,上次我还听见齐教授拿这事教育新生,估计都在小师妹小师弟中间传遍了。”


谁家初生牛犊没干过这等倒霉事?


吴邪斜了结束完言不由衷的赞扬歌颂、开始爆起黑历史的胖子一眼,视线匆匆掠过时,他注意到对面张起灵似乎笑了笑。


吴邪觉得可能是饭堂灯光有点暗的缘故,毕竟传闻张师兄这人是三无少年,实验室钉子户,最大爱好是绕着学校跑圈,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张起灵可有可无地附和了一下胖子:“缘分。”


缘分个屁,还不是这圈子太特么的小。


吴邪感觉受到了嘲讽,当即要死一起死地讨伐起罪魁祸首:“得了吧胖子,你声名都要远播校外了,上回出海时我还听船上船员拿你当经典案例,让我们晕船别吐得太陶醉,一不小心头就往海里栽进去。”


接受到战斗信号,两人忘了来意,相互伤害了一顿饭的时间,给张师兄双手奉上一堆黑历史。


饭后,胖子接到云彩电话,见色忘义地火速撤离了,张起灵带吴邪去宿舍看看,少了个气氛调节器,一路吴邪都很尴尬地跟在他身后,没话找话地说了些专业的事就乖乖闭嘴了。


幸好张起灵宿舍离得近,走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博士生的宿舍楼是电梯房,两室一厅,还兼带一厨一卫,自带冰箱空调洗衣机,待遇傲视一干低年级小朋友。


吴邪老早听说博士生宿舍的高大上,头一回来见识,在这番惨无人道的对比下,终于发现自己多年住的就是狗窝,不由得暗地腹诽了一下张师兄这老地主,居然一个人霸占了这么好条件。


张起灵让他先去看房间:“住的话,杂物我会清出来。”


“好。”吴邪应了一声,伸手去摸电灯开关,半天没能摸着。


张起灵跟在他身后进去,捉住他的手,熟门熟路地引他按在了开关上。


眼前骤然大亮,一片足以让土包子疯狂吐槽这万恶的阶级社会的设施全都在眼前分毫毕现,然而一点也进不了吴邪眼里去。


张起灵的手停了一下才松开,这一下卡得有些微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却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了。


吴邪在原地僵成了根木桩,感觉身后好像长了一只眼,看见有人离他很近很近,近得快要贴到他后背上。


陌生的体温透过夏天薄薄的衬衫爬上了他的脊梁骨,在心底酝酿成了近乎是暧昧的错觉。


十个G儿童不宜的画面瞬间万花筒似的闪过他的脑海。


-tbc-


摸个小鱼,来舒缓下忙成狗的怨念。

没怎么写现代风,写得大概没什么意思,也可能一周睡眠不足写不来好玩的,判断力成负值了,就摸个鱼玩玩,没意思的话到这里就end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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