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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师弟很难为09


吴师弟觉得自己犯过一回蠢,搞得彼此都挺尴尬的,以后就应当以此为鉴,少歪歪多种树,所以就算在他脑袋凿上一万个洞,他也不信张师兄这副正人君子的皮囊下装着什么非分之想。


另一方面,吴邪也不认为最近张师兄老在他脑海里转着就是喜欢,他自认是见过世面的单身狗,为证明这点他还特地找来个对照组,阿宁。


阿宁也曾陪他吃过饭干过活,病了也会来照看一下,虽说都被他一一回拒了,但吴邪始终不见得对她提起过什么心思,张师兄自然也不例外。


至于其它乱七八糟理不清的事件都被吴邪忽略,最后生怕出什么差错似的,匆匆盖棺定论,认为他是在新世界的大门里转得太久,学坏了。


尤其这几天他一直在忙,没再见过张师兄,小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安然无恙,心率也四平八稳的,他便更加笃信了这一点了。


直到胖子这始作俑者终于回来了。


胖子这货背叛组织抢先结婚,不单蜜月没度成,导师一通电话过去让他出海,他就连滚带爬地扑回了学校,而且回来还正赶上毕业季,附近饭店都没太多空位了。


他绞尽脑汁,又再三斟酌,趁着云彩还有几天假,最后还是决定找个海滩,拉扯上院里的小伙伴烧烤唱K,活生生把婚宴搞成了同学聚会,毕竟对他们来讲地方不要紧,能闹就行。


吴邪看他几天不见一脸滋润得油光水滑的样儿,忍不住戳了戳他肚子,这来回颠簸的居然还能长一圈肉,他叹服道:“你已经很安全了,告诉云彩,用不着再把你养胖了,再这么下去都快出栏了。”


圆成球的胖子看在他节衣缩食几个月凑份子钱的面上,将他所有出言无状都当做是羡慕嫉妒恨来听,别提多舒爽,得瑟得快要飞起:“怎么,羡慕胖爷我你也赶紧的啊,不是看上张师兄了么?正好搬过去,以后来日方长的,张师兄就算铁铸的,也早晚给你磨得热乎了。”


一提这事,吴邪就想拿胖子开涮,于是让这胖子废话少说,赶紧帮忙把行李搬到黎簇他们宿舍去了。


他最后还是回拒了张起灵,张师兄不怕多个人添麻烦,可吴邪生怕自己再也好不了了,这事得冷冷,否则他非陷进去不可。


原本他是不想跟本科挤的,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去处了,在外租房开销也大,每个月补助加奖学金那点钱,日子紧巴巴的,结果搬过去当晚吴邪就后悔了。


这群小朋友居然大晚上的聚众开黑,开黑居然还不叫他,这也就算了,整栋宿舍楼仿佛都跟难忘今宵似的,争分夺秒地搞事情,过了12点还能听见吵吵闹闹的动静,害他怎么也睡不着。


吴邪翻来覆去,忍不住探出脑袋问了下,得知黎簇他们明早没课,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跟本科之间确是存在着时差,只能再想办法找地方,不过幸好也不急,很快他就要在海上漂着了。


胖子办的聚会卡得不是时候,白天个个都要忙,晚上也不定能脱身,稍闲点儿的,也就临出海前的晚上,还容不得他们放开怀闹,因为第二天就要早起赶车,但侃遍全院的胖子大嘴一张,来捧场的还真不少。


他找的海滩离学校不远,骑个车就到了,这片沙石太多,一涨潮就淹掉,当不了海水浴场,只能荒在那,拾掇一下倒也是个烧烤的好地方,胖子看星星看月亮,趁这地退潮,托人来做了些简单装饰,排了一圈烧烤炉,摆上音响设备,还挺有一番野趣。


吴邪跟实验室的凑了一圈,他们这就数小花是个料理好手,而且还隐藏颇深,平时懒得动手,偶尔兴致来了才会撸袖子上,小花大手一挥,没一会烤架上就传来一阵诱人的滋滋响,肉香四溢,一干小伙伴嗷嗷待哺地盯着他手里肉,馋的直流口水,吃的比烤的都快。


吴邪没打算吃多少,他还有个实验,临时找人顶班才脱了身,等下就该回去了,不想吃太饱了晚上犯困,他摸了摸七分饱的肚子,不经意瞥了眼张师兄实验室那边,某个应在这边的人仍旧不见踪影。


其实胖子之前就遗憾地告诉过他,张起灵今天有事要跑隔壁校区,忙到几点没准儿,不一定能过来,听了这话的吴邪当场还了他个白眼,表示对这种情报不感兴趣。


所以这时他也不知自己想找的究竟是什么,听着吵闹的音乐,看一帮人秀着参差不齐的舞技,他只觉的有点索然无趣。


胖子跟云彩这两主人家里外忙活着,吴邪看他俩忙得脚不沾地的,饭都顾不上吃,就想过去帮个忙。


刚起身,旁边阿宁就抬起头问他道:“怎么了?”


“饱了。”吴邪说,“起来运动运动,你们慢吃。”


阿宁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要不你陪我走走吧,这边散步挺舒服的,正好消消食。”


吴邪想说他的运动就是跟胖子忙前忙后,正巧人群忽然哄闹起来,所有人都往同一个方向望过去,吴邪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一眼,这一眼把他整个星期的心平气和都击成了一地二维码。


胖子在海滩这一圈布置了小彩灯,往外不见别的光源,这星星点点的就像是处不为人知的童话森林,张起灵姗姗来迟,正沿着防浪坡的楼梯往下走,海风鼓起了他的外套,贴身的长裤更显笔直,一步步像是都踏在了吴邪的心头上。


胖子有意将这个奇特的婚宴营造出童话氛围,不料自己成了个嬉皮笑脸的老国王,王子的戏份都被张师兄抢走了,同张起灵一起过来的霍玲都仿佛成了小丫头,一干小年轻巴巴地围了上去,趁机拿男神逗个乐。


张师兄向来是不奉陪他们这些乐子的,冷冷清清地从人群中走过,反倒是霍玲惯会应付这种场合,气场一开,火力转个弯都集中到她身上了,张起灵侧过头对她说了什么,霍玲就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吴师弟看得莫名心烦气躁,一点也不想再这多留,脑海忽然闪过秀秀那句‘答应了又不亏’,便痛快地对阿宁说:“那我们去走走吧。”


早准备好被人拒绝的阿宁愣了愣,见吴邪转身就往海边的方向走去,这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地快步跟上。


然而吴邪很快又有些后悔了,他想给自己来剂重药,将那股诡异的悸动像感冒病毒一样驱散,那么转移注意力无疑是最优方案,可这事实在办的太不厚道,他未免阿宁多想,干脆没话找话地跟阿宁闲聊。


夜里的海是黑的,沙石是黑的,走在沙滩上一脚深一脚浅,吴邪装了一鞋的沙子,干脆脱了鞋袜走,他们也没走多远,见有一处礁石堆,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吴邪在上面打着手机电筒给阿宁照路,低头一看,还发现这石堆里藏了不少小螃蟹。


吴邪伸手进去想捞一只,没料到这些小家伙横着走也能逃得飞快,他有点来劲了:“不知能不能捉几只,等下我们就能烤海鲜吃了。”


“太小啦,都不够你塞牙缝。”阿宁笑了笑,“不过这片可能会找到蚝,就是没工具,也采不下来,拉我一下。”


吴邪捉着阿宁的手,拉了她一把,两人就在礁石上坐着,海风习习而来,是处很合适谈情的地,这两个心照不宣的人却聊起了生蚝养殖,吴邪在实验室闷久了,老想着到外边吃好吃的,尤其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吃,于是生蚝养殖的话题没多久又进化成了生蚝烹饪。


阿宁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打断了他三纸无驴的闲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吴邪僵了僵:“没有啊,要不是老陈塞我一堆活,还不是老样子。”


阿宁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你用不着瞒我,我看得出来,别人我说不好,你,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说说吧,带着情绪上船干活不太好,我负责管这个实验室,学生心理是分内,你就当我在例行公事吧。”


吴邪沉默地摇了摇头,正当阿宁又想说什么,藏在身旁的手握了握,又松开,还斟酌着怎么出口,下一刻,一簇强光突然照了过来,行之有效地结束了谈话。


有霍玲保驾护航,张起灵成功从人群中脱了身,一转眼,却发现吴邪不知跑哪去了,他便过去问了小花。


大概每个实验室都有不同生态,张起灵习惯了他们那边有事做事,没事少掰掰的作风,发现吴邪他们实验室的都挺好事,见他走过来,个个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等小花开口,就争先恐后地给他指了路,甚至有人好心借了手电给他,热情程度可见一斑。


张师兄手里被塞了手电,被这一圈人笑着目送,总觉得找天应该问问吴邪,他们实验室的是不是有什么乐于助人的怪癖,简直友好得可怕。


张起灵走到礁石下,对阿宁点了点头,才转向吴邪问道:“在干嘛?”


“师兄,你才是干嘛,怎么过来了?”吴邪有些难以置信,看到他的瞬间拧着的眉不知觉间都展开了,沉闷了一晚上,忽然精神抖擞起来。


吴邪在阿宁面前还有几分胆气,对上张师兄就有点儿犯怂了,尤其是当下这情况,这小王子不好好勾搭个凑上来的公主,跑出来端着个捉奸的架势干嘛呢这是?


“找你。”张起灵又朝他投射了一枚导弹,吴邪不知是这话本身让人误会还是他又犯了毛病,心脏脚下一滑,节奏顿时乱了套,一时间杵在这两人中间总觉得像是掉进了修罗场,冤得半句话都说不出。


他当场哑巴了一下,而后才听张起灵接着道:“你不是借了我们仪器做着实验?”


“嗯,是,我让人顶班了,等下过去,不不,我这就过去。”吴师弟松了口气,忙跟阿宁道了别,说着就从礁石上跳了下来,落地时陷进个小沙坑里,有点站不住,张起灵快步上前稳稳扶住了他。


张起灵托着他的手臂,话锋忽然又倒了回去,不依不饶地问着:“你跟她在这干嘛?”


他话音有点冷,吴邪不太确定是平时就这样,还是因为他现在有点气势不足,感觉像是被人杀了个回马枪,心头一紧,话就全抖出来了:“天气不错,就过来散散步,消消食。”


张起灵面无表情道:“天气跟散步没有直接联系。”


吴邪这下确定不是他心虚,张师兄态度确实不怎么好,不知憋的是什么气撒到他这儿来了。


吴邪本来见了他就有点烦,现在听他这语气就更不爽,也不知哪来一肚子邪火,呛了回去:“师兄,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他说着就想甩开张起灵的手,奈何被人捉的紧紧的,手铐一样扣住了他的手腕,吴邪力气不小,一气甩不脱,实在有损形象,现在只想拿自由搏击社团的招牌当飞镖靶子戳。


张起灵被他这么一说,承认他确是管得太多,可嘴上并没说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他,毕竟这事早在他高中毕业时就算结束了,可如今吴邪来个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好不容易热络了些,说什么也不愿像当年一样,只是每天早上在音乐室外的小花园看着他。


这回是吴邪撞上门来的,他不想再松手。


张起灵对礁石上不明所以的阿宁点了点头,转身就拉着吴邪走人了,而且还不是回烧烤场去,绕开人群,直接往回路走了,醉成八爪鱼的胖子及时上来扒住了人:“走什么!”


主人家出了声,说什么也没那么容易离开,吴邪一脸期盼地等着胖子救场,结果就听这货醉的七荤八素,胡乱指了个方向:“这路多远,有车,自行车,胖爷我租了一大堆,管够用,都停那边上呢!”


张起灵四下一看,果然看见了车棚,转而对胖子道了谢。


吴邪看着这猴子搬来的救兵,回想起这一系列事件,感觉要跟他没完。


见张起灵一直拉着他不放,吴邪忍不住怒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现在不太冷静,别惹我。”张起灵沉声说,也不回头看他一眼,然而他很少发脾气,话出口没一会儿,火气就泄了大半,他放慢了脚步,觉得语气重了,缓了缓声音,补充道,“回实验室,你那同学临时有事,托我今晚看门。”


吴师弟憋着口气,无处可发作,只能在心底骂道:“张师兄个乌龟王八蛋,知不知道做这些事会害人心率失调!”


怕人多车不够用,他们只取了一辆,张起灵骑车,吴邪闷闷地抱手坐在了后座,突然想起什么,脚卡在地上不让他骑走:“霍玲师姐呢,你不是跟她一道吗?回去怎么不带上她?要不我看你俩骑一辆好了。”


“收脚。”张起灵轻轻踢了踢他的脚,吴邪往回一收,他蹬了几下就骑走了,边说道,“我今天跟霍玲干活,顺道一起过来的,你别误会。”


吴邪撅了撅嘴,闷气散了,但又更加窝火:“我没误会。”


海边的风总是不知停歇的,飒爽地吹来,像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带着海水清新的咸苦味,舒适得令人犯困。


吴邪刚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正好路过红灯,张起灵一刹车,吴邪脑袋就撞到了他后背上,这一下撞得太过结实,两人同时‘负了伤’。


“别睡,会摔。”张起灵回头看他嘶嘶叫着揉脑门,还抽空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又道,“要不你靠我背上睡吧。”


心里有鬼的吴师弟连忙摆手:“不,不用,没一会就到了。”


张起灵:“我听说你打算通宵,睡会儿吧,我骑慢点。”


吴邪仗着刚两人没吵起来的火气,干脆没搭理他,省得解释这根本就不是睡不睡得好的问题,要靠师兄背上他就不能侧着坐,正着坐又得抱着他的腰,以防摔了下车,怎么想这姿势对现在的他来讲冲击力都太大。


学院楼不在教学区,四处静悄悄的,一路只有他们俩的脚步声回荡,张起灵停好了车,跟他进了院楼,问道:“你做什么实验?”


张起灵似乎跟往常又没差了,吴邪扭头扫了他一眼,最后一点脾气也没了,往最边上的实验室指了指道:“无脑实验,我最喜欢的。”


老陈上次交代下来的事就差这个实验了,临到这时候才空了出来,实验本身倒是简单,随便点几下鼠标,跟着记录数据就成,但比较费时,吴邪做足了通宵的准备,想着速度完事,等明天上了火车再补觉。


那同学等了他老半天,这时见了他们过来,立马甩手走人了,吴邪坐到了他位置上,接着忙活,原以为说是要留着看门的张师兄也就待到平时落锁的点,结果他却回了趟办公室,把电脑带了过来干活。


吴邪正趁着等出数据的时间,翻了两页专业书,咬着笔头琢磨着那些晦涩的词句,也不知学理的是不是都偏爱放荡不羁些,用词造句常带歧义还不通畅,一个定义还兼带几种用法,有时他宁肯去翻英文版的。


见张起灵来回忙活,他干脆抛开了书,抬眼就道:“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搬东西过来,我在这没问题,会给你们看好门的。”


“没事,两个人没那么无聊。”张起灵说着就坐在了他旁边座位上。


然而吴师弟并不觉得多了个张师兄就不无聊了,反而压力山大。


仪器运作的声响越听越像是白噪音,催眠能力挺强,但旁边动静时断时续的,像个磨人的小妖精一直在搞鬼,弄得他如芒在背,一整晚光盯着机器看看手机,比大白天还精神。


等留意到身后没了声响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实验刚结束,吴邪屏着呼吸轻轻地转过身,连转椅都没惊动,发现张师兄果然是撑不住睡着了,他垫着一条手臂,侧向这边睡着,一只手上还夹着笔,脸颊压得鼓起了一点,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吴邪有些好奇他做的是什么课题,便伸手去够他正翻着的文献,一点一点将书扯了过来,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又莫名有点兴奋。


张起灵打印下来的文献都是单面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背后空白处也不放过,张师兄的字写得遒劲有力,笔记也条理清晰,兴许才看到一半,后半都是新的,中间有一页折了起来。


吴邪拿起来随意翻了下,被折起的那页就跳了出来,他发现张师兄居然还会公然开小差,只见上面空白处写着一行字:“再也无须思前想后,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吴邪无声地念了几遍从《且听风吟》摘下来的这行字,一颗心晃晃悠悠地往下沉,似懂又非懂,只觉得这个看着简单的师兄,他其实也并没看懂多少,全然不知在他心底也藏了不少事。


他挺喜欢发掘张师兄不为人知的一面,每每有所发现,他都没法从张师兄身上挪开眼,张起灵就像是块貌不惊人的石头,只有剖开内里,才会知道底下藏了什么宝石,跟赌石一样,又跟赌石不同,吴邪只对这块石头感兴趣,每细细磨掉一层表面,都能极大地满足他的好奇心。


然而很矛盾的是,当吴邪发现他心底藏着秘密时,又觉得如鲠在喉,他想,其实他想了解的这个人,跟他并没什么关系,他们的实际距离被他单方面想象得很近很近,然而现实可能连朋友也说不上,毕竟要是没有公事,他跟张起灵就很难有交集了。


可他想要的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第六感不足以说明什么,这种类似吊桥效应的情绪也并不可信。


吴邪清楚地画了一条线,他确信这并非爱情,而有苦于无从定论。


他看着张起灵的睡脸,秀秀的话就像是魔鬼的蛊惑在耳畔响起:“喜不喜欢,亲一个就知道啊。”


吴邪的目光落在张师兄的嘴唇上,那唇单薄得近乎冷淡,吹了一整晚空调冷风,还有些发干,肯定跟樱桃不一样,也不知尝着是什么滋味。


但感觉处得舒服跟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吗?肉体上的渴望或是快感就能代表爱情吗?人是感觉动物,就可以放弃理性思考听从本能了吗?


测量这个世界的一切要数都要通过外物,通过精密的仪器,严谨的公式,或是通用或范围内适用的理论,就像是以肉眼观测月亮,月表漫射的光通过层层云翳,被粒子打散,光晕涣散开来,所见永远只是借花献佛而来的光,然后我们指着那光说,看,那就是月亮。


世间万事万物的度量也大抵能以此类推。


那么爱情是否也能像病症一样,借助各项体征数据进行测定?


可以的话,是心跳速率?是荷尔蒙指数?还是亲近度排他性等经验值?


抑或是该摒弃科学迷信,听信秀秀无头无尾的民间偏方?


吴邪不是情商负值的书呆子,更不会轻信来历不明的传言。


他知道他想吻一个试试,并不只是试试。


可若非如此,那又该是什么呢?


单凭欲望就能证明爱情吗?


我们看见的月亮真的是月亮吗?


无限接近是不是真的可以用相等取而代之?


我们借由外物测量得出的结论究竟有多大程度的似是而非?


数学课上老教授的标准回复总是你能想象有多接近,便有多接近,研究也是如此逐渐推进,我们推翻前人,后人推翻我们,一点点接近真理。


但无论往前还是往后,微观还是宏观,科学研究永远无法到达彼岸。


我们穷尽一生,穷尽一辈人,乃至穷尽人类物种的繁衍与终焉,所能做的一切,只是在无边杳然中徘徊。


那么,我想吻你与我爱你之间,到底存在多大偏差?


答案终究唯有茫茫。


-tbc-


其实天真是知道自己喜欢哥的,但又不敢肯定哥喜欢他,所以不敢承认,这种感觉大概就类似:在你明确说出我爱你之前,所有的暧昧我都不信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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